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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廿北大|燕园草木燕园情

北大招办 北京大学招生办 2020-08-18



金钟花抖落一身金黄,槐花正着一身素白,草丛间栖着只紫色蝴蝶,原来是正开的鸢尾。一些花开毕,一些花正芳,还有一些花等着登场。北大在又一个春末夏初时节,迎来了自己一百二十岁的生日。

未名湖畔,博雅塔下,江山流转,岁月经年,冬去春回,夏别秋归,花开花谢,人来人往。草木有本心,人物蕴其英。燕园里的人们无不受着草木的涵养,而燕园的草木也无不受着师生的熏陶。




冰皮始解,玉兰含苞,春风初暖,迎春正放,1926年3月18日,本是个踏青郊游的好日子。可城内枪声大作,尸横满地,血流成河。军队向请愿民众开枪,当场打死四十七人,伤两百余人,李大钊先生亦受伤。

鲁迅先生曾写道:“苟活者在淡红的血色中,会依稀看见微茫的希望;真的猛士,将更奋然而前行。”是的,流血牺牲从不会吓退后来的志士,反而激发起他们的热血,更加努力地抗争这世间的不公。

山桃开了,花瓣血一样红。紫叶李开了,叶和花都血一样红。那红凝重得化不开,消不掉,凝在每一片花瓣上,流进每一个北大人的心中,留下血红的印记。

朔风凛冽,寒气恣肆。松静静地伫立在湖边,任风霜吹白自己的眉,不稍改其青。雾霭茫茫,松影茕茕。那影像孤介的士,守常先生仿佛从雾中走出。锃明瓦亮的枪从鼻尖擦过,白晃晃的刀舔了舔自己染成血色的唇,冷冰冰的绞绳在风里发出夜枭般的冷笑。




面不改色,毫不动容,步履坚定,形色坚毅。一步,一步,一步,他向死亡的魔爪迈去。一步,一步,一步,他向心中的光明迈去。一步,一步,一步,他向千万的民众迈去。一步,一步,一步,他向前赴后继的先烈迈去。

脚步停住,他向围观的人群看了一眼,你们要活下去,为国家的明天,努力地活下去。他转过身,再也无法亲眼看这世间了。

槐花为何如此素白?因为李大钊先生在1927年4月28日离开的时候,没有流下一滴血。这一份素白,象征着北大人百廿年来的铮铮铁骨,浩然正气,凛凛风节,济世情怀。

铁肩担道义,妙手著文章,一份赤子之心满腔热血慷慨报国的红,一份千古正气百折不转刚毅耿介的白。百廿年来,一代又一代的北大人正是秉承着这样的精神,为国为民,前仆后继。百廿年后,回想先辈,既感且佩。

山水相依,塔湖相映。北大人不仅有博雅塔的刚劲之骨,凛然之气,也有未名湖的温和之度,淡雅之风。




当春日来临,充满燕园的既不是桃李杏,也不是紫藤棣棠连翘,更不是牡丹月季海棠,而是一片如云如雾的紫色海洋。

季老曾写道:“花们好像是没有什么悲欢离合。应该开时,它们就开;该消失时,它们就消失。它们是‘纵浪大化中’,一切顺其自然,自己无所谓什么悲与喜。我的二月兰就是这个样子。 ”

世事浮沉,争名逐利,甚嚣尘上,与北大何干?北大人之志在深思,在实干,在国计民生,在百载千年。看淡种种,放下种种,方能心向一方,矢志不渝。就像那二月兰不因凋零而悲,不因怒放而喜,自在地开在这春天里。

“午静携侣寻野菜,黄昏抱猫向夕阳,当时只道是寻常。”这是季老眼中的燕园生活的一部分。燕园里从来都不是只有热血的,还有疏风,还有朗月,还有草木,还有猫咪。这也是北大精神之另一个方面。




猫咪用爪子轻轻的拍动蒲公英的绒球,一下子如烟花绽放,顺风飘飞。飞过未名湖水,飞过博雅塔尖,飞去他想飞去的远方。而燕园的草木依然看着百廿的北大,看着一个个过往的行人,等待着又一天崭新的开始,等待着又一年努力的绽放。



作者:安天源

摄影:安天源

审校:刘威

美编:闫凤玲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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